文凯是个明白人,一猜我就是要利用文凯和自身吊陆尘风出手,当下皱眉劝阻,很是不安。
经过了拈花寺一战,他也知道我并不是神。也有力竭受伤而亡的时候,所以担心不已。
我示意他安心,“陆尘风杀我不成,必然恨我入骨,以他的小人之心,现在我的真实身份已经全城皆知,更加要杀掉我,别忘了陆家与阎君一系向来都是争锋相对。如果我和淳猛同时出现。陆尘风必定会下狠手,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他是不会错过的。”
文凯还想说,但见我心意已决,只能道:“那秦王务必珍重。”
“如果淳猛死了,你有几成把握,陆尘风会让你接手淳猛的势力。”我问。
文凯正然道:“陆尘风此前对我一直较为信任,如果我能再助他诛杀叛贼淳猛。我有十成把握,能得到淳猛的兵权。”
“太好了,那就这么定了,如果你能得到淳猛的势力,无疑于如虎添翼。不过在此期间,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露出马脚。”
文凯站起身,正准备离去,又想到了什么坐下来道:“对了,这次慕容雪与刘文生设下毒计,谋害秦王,实则是有原因的。”
“哦,说来听听。”我放下酒杯问道。
文凯笑道:“恐怕秦王不知道慕容战与慕容雪的关系吧,慕容战并非慕容北的亲生儿子,乃是养子,此人生猛。是以无论是慕容北还是慕容雄都不愿意让他留在云都府。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跟家主的女儿慕容雪有旧情,慕容雪乃是西川有名的浪女,与这位义兄关系极好,满城皆知。秦王杀了她心爱的男人,她能不要你的命吗?”
我摸了摸?梁,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杀了慕容战,慕容羽、慕容雄等人都没有太过悲伤。相反,他们却是巴不得我除了这个眼中钉。
慕容战神通高绝,狂暴凶残,他若是有意要反,慕容羽这亲儿子怕想坐上家主之位很难。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慕容雪竟然对慕容战如此情深,不惜设计害我,破坏慕容羽的大计。
与文凯分别后。我去了云香阁,紫衣与少天肯定这时候已经知道我在拈花寺被袭一事,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生死,我若不露面,她必然担心害怕。
到了云香阁,步入阁楼。与往常不同的是,所有人都在喝酒谈笑,无一人注意我。
我这才想起来,我现在的身份早已经公布,没有再带面具,而西川知道我真面目的人却并不多,这倒省心了。
我进去的时候,金言正在招待客人,见我走了进来,他眼中一喜,连忙迎了过来,小声道:“不知秦王大驾光临,还请里间相坐。”
金言与紫衣有些关系,应该算是自己人,我跟着他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雅间不久,金言又退了出去,安排酒水。不多时,门开了,紫衣与少天托着木盘,走了进来。
两人都穿着小二的装束,显然金老板没告诉她,我来了。
当看到我的刹那,紫衣与少天大惊,紫衣又喜又气,手中的菜盘子哐当掉在了地上。
“紫衣,少天,是我。”我笑着走向他们。
紫衣呜咽了一声,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眼泪如玉珠般滴落了下来,然后她掩着嘴背过了身子,似乎不想再看到我。
少天也是撇了撇嘴,一副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
“少天,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冲少天眨巴了一下眼睛,逗问他。
少天右手叉腰,左手指着我生气说道:“哥哥是坏人,那天见了我少天和姐姐不搭理我们,还害紫衣姐姐每天都落泪。”
我苦笑了一下,走到紫衣身边,轻轻的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朦胧的泪眼,“紫衣,我回来了。”
紫衣哇的一声扑在我怀里,捶打着我的胸膛,呜咽哭泣:“你个浑蛋,把我和少天扔在栈道却和别的女人一走了之,好没良心。若非遇到金老板,我们就困死在这云遥峰了。”
我极是内疚,用力抱着她,叹然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们了。”
“我前些日子听说你在拈花寺被人伏击,生死不知,我日夜担心,还以为你……”紫衣说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
“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我安慰她道。
紫衣擦掉眼泪,在我胸口又锤了一下,刚好打在被灵蛇剑击伤之处,疼的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无伤,你没事吧。”紫衣见我气色不是很好,就要撩开我的衣服。
我努力的想掩饰,但架不住她的执着,只能是解开了衣服,露出满身的伤疤。
当看到我胸口与腰腹上的伤口,紫衣心疼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温柔的问我:“无伤,还疼吗?”
我笑道:“不疼了,见到你和少天,我心里踏实了,只是最近云都城大事在即,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们。”
紫衣轻笑道,“放心吧,金老板是自己人,跟少天家有旧,有他护着我们,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她又顿了顿道:“不过,慕容北金盆洗手那天,我也要去的。”
“你去干嘛?那天必定有流血之争。”
“我去盯着你,别被慕容雪勾走了魂魄啊。”她妩媚一笑,靠在我怀里嗔笑道。
我都被慕容雪害成了这样,紫衣固然知道我不可能与她真发生什么事。
我有些尴尬道:“我现在随时都可能有杀身之祸,你跟着我太危险了,而且我没把握一定能把你带进去。”
紫衣嫣然一笑,亮若星辰的眸子看着我,神秘道:“谁说我要你带我进去了?娘娘我自然有法子,到时候咱们再见。”
我伸手在她的?子上刮了一下,“看来你的鬼主意还挺多的,那好到时候咱们再见。”
然后,我又叮嘱了少天,好好保护紫衣。
没敢呆太长时间,我安顿好二人,这才驱马回到了云都府内城。
内城的禁军又增加了,离慕容北金盆洗手的日子愈近,大战的气氛越浓。
我刚走到城门口,慕容雪的马车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心想慕容雪又想要搞什么鬼把戏,当即只作不知,欲策马快骑而过。
“秦王,请留步!”慕容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无奈的勒住了缰绳,脑中飞快的思索着。
慕容雪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那日拈花寺是她的主意,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她又有何说辞。
想到这,我下了马,交于一旁的禁卫,走到了马车边。
“秦王上来说话可好。”慕容雪温婉的问我。
我也不客气,坐上了马车,冷笑道:“小姐不会又是来叫我去上香吧?”
慕容雪眼眶一红,就要往我肩上靠过来,我也不反抗,任由她靠着,且看看她还能玩啥花招。
“雪儿该叫你血先生,还是秦王呢,不曾想秦王这般年青有为,雪儿还真是没看错人呢。”
“叫什么不重要,我原本还指望能与你们合作,经过拈花寺之战,也算是看透人心,小姐若没有别的事情,秦某还得回雄府。”
慕容雪有些气恼道:“秦王难道不知雪儿对你的心意吗?听你这话,倒像是雪儿有意为难你。”
说到这,她幽幽的感叹了一声:“都怪这刘文生,小人之心,为了拆散你我,不惜在拈花寺害秦王。若非如此,秦王又怎会误会雪儿,如此恨我呢。”
我心想好毒辣的女人,把屎盆子全扣在了刘文生的头上,若不是那日听的一清二楚,她这说辞必然能瞒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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