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巨震,这个女人果然没有死,杜寨的死不过是伪装的,妈的,菜花说的没错,这女人就是他妈天生的影后,不去好莱坞真是可惜了。
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我,在帘子落下之前,冲我妩媚一笑,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让人欲火焚身。
“秦哥,你没事吧?”包子见我神情有些恍惚,问道。
我没有回答,心头在想着,为什么邪宗的人敢光明正大的上山了?而且陈美芝没有带任何随从,仅此一身,她就不怕被围剿吗?
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百宗大会怕是会“热闹非凡!”
我现在心中的谜团太多了,不过这一切怕是要等到百宗大会才能揭开谜团了。
到了半夜三点多,玄门百宗队伍才到达龙虎山顶的校场,校场宽阔无比,两侧摆放着各种武器,最中央是法台,法台左右是几十把椅子,法台是阎君或者东道主龙虎山掌教的位置,两侧自然是各大门派代表。
在法台正前方百米处,是雕刻着龙虎石柱的演武台,演武台呈八卦形,长宽约十丈有余,那些雕刻着龙虎的石柱散发着游离的金光,想必是镇台法器,防止高手之间的比拼,震毁演武台。
这种规模的校场在玄门是很少见的,主要还是龙虎山的天师有不少从政报国者,与政坛挂钩比较密切,尤其是在明代,是以有一定军事化文化元素。
“包子,看到菜花了吗?”我向转了一圈回来的包子兄弟问道。
包子纳闷道:“怪事了,这小子像是失踪了一样,不过我倒是看到了阴正岳。”
说着,他指着人群中一处。
我顺着指向看去,果然阴正岳正昂首而立,面带微笑,怡然自傲,他身后跟着六七个阴山派的好手。
然而菜花和周娜娜,却都是不曾见到,真是奇了怪。
我对阴正岳这人还不是很了解,从他的风度来看,倒不像是邪门中人,若不是在旅店他伤了龙婆婆,其实我对他还是蛮尊敬的,不过现在我自然得打个问号,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
希望他不会对自己的徒弟下手,否则就麻烦了,我暗想。
正想着,突然几声炮响,一行人自龙虎山对面的一处高崖飞了过来,没错,确实是飞过来的,双手张开,两脚微曲,在山风的吹拂下,他们身上的道袍猎猎而扬,须发、拂尘随风飞舞,再配上身上暗黄色道袍,犹如神仙下凡,好不气派。
很快他们在演武台上稳稳落了下来,四周顿时是一阵喝彩声,仔细一看,他们并非会飞,而是头上的盘髻穿在一根肉眼难以看清楚的细丝上,从高崖上滑下来的。
不过从他们的发丝来看,丝毫未乱,能以头发承受自身重量,在强烈的山风中滑行如此远的距离,足见玄功之高深。
那一行人正好九人,都是须发尽白的龙虎山高人,此九人一落地,遂盘腿坐在演武台上,闭目凝神,仿若一切盛赞与同道中人如无物。
“不愧是高人,气度当真是沉稳。”我轻声赞道。
“高人个屁,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没看他们一个个的胸口起伏吗?这玩意可是拿命在表演,龙虎山的人就是喜欢卖弄,也不知道这样有啥好处。”包子鄙夷道。
我一看,还真是这样,看来传言没错,现在的玄门越来越虚,争强好利,死要面子。
盘坐了片刻,那九人长身而起,领头一人相貌威严,头戴天师冠,拂尘如雪,昂首挺胸,傲然往最中间的法台上走去,其余八人在他身边的座位依次落座。
“最中间那位就是天师教这一代的掌教张明修,他身边的八人都是明字辈的绝世高手,此九人合称为龙虎九仙,是当世有名的高手,师承上一代掌教天师,也就是阎君,据说那张明修已经尽得阎君真传,祁风、求雨无所不能。”包子解释道。
“我呸,你瞧他们那得瑟的样子,龙虎山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一看就是沽名钓誉之辈,阎君的一世英名准得砸在他们手里。”饺子讥讽道。
说着,转过头问我:“秦哥,你说是不?”
我点了点头道:“我倒是希望他们别折了阎君的面子才好,龙虎九仙全都出现了,若是这次镇不住场,就麻烦了。”
这次百宗大会,不外乎两点,一是有人会借机发难,重新洗牌,排斥天机门的地位,甚至重新拥立阎君。二,传说中的老君印。
相比而言,我更担心的是后者,天机门的地位早就有名无实了,只是老君印必不能落入奸贼之手。
潜龙尺因为而丢,若是再丢了老君印,怕是日后麻烦更大。
我是吃过丧魂锥的苦头的,以望天涯的功力怕是连丧魂锥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来,饶是如此,我和菜花若不是偷袭得手,肯定会死在丧魂锥之下。
龙虎九仙入了座,也不招呼其他门派的人落座,只是顾自饮茶,众人则站在校场忍受山风的煎熬。
一直到了早上六点,只见远处山涧红日初升,祥云陡升,山间咚咚的响起了九声钟响。
“咳咳,列位,欢迎各派能够来敝山参加百年一次的百宗大会,贫道宣布,百宗大会正式开始,各门派请按照椅子上的牌号依次落座。”张明修抚须凛然高诺。
“谢谢张天师!”众人齐声拱手,熙熙攘攘的落座。
“夜叉,我去找座,你先等着。”黄当微笑道,说着往最前方走了去。
找了一圈,哭丧着脸气道:“夜叉,没有咱们天机门的位置。”
我笑着指着身后一条矮板凳道:“谁说没有,这不就是吗?”
这条板凳摆放在左边一侧的最后面,上面贴了块红色的小纸条,写着天机门三字。
“这,怎么会这样,夜叉,你先别忙着坐,他们肯定是搞错了。”黄当与众弟子怒不可遏道。
我摆手道:“不用了,说了也是白说,我权且坐着。”
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内心的怒火安静的在那条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坐在我身边的正是阴山派的阴正岳,众人皆视阴山派为邪派,而把我置于邪派之后,而且矮上三分,足见龙虎九仙,心胸之狭隘。
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不言而喻,昔日阎君在时,龙虎山是玄门领宗,阎君隐退后,天机门杨烈公成为玄门领袖,上次在龙虎山召开百宗大会的时候,他们的主座拱手让给外派的杨公发号施令,而九仙为陪衬。
杨公在时,他们自然是不敢不服,然而现在天机门凋零,他们自是百般刁难,出了这口恶气。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大闹一场,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一派之主,深知,脸面、地位是靠实力打出来的,若是这时候找龙虎九仙理论,那就是自找没趣,反被玄门英雄耻笑。
我向阴正岳微笑点了点头,依然自诺的在他身边的矮板凳上坐了下来,阴正岳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我虽然年轻,却有如此深的城府。
天机门的人气愤的跟在我的身后,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
“列位,既然已经入座,那咱们就事议事,龙虎山正云公已经消失近百年,天机门杨公也在几十年前闭关,如今玄门动荡,贫道认为该推选一位新的玄宗领袖号令各门派,精诚一心,方可广大我玄门正宗。”张明修声若洪钟,在场的人立时安静了下来。
“张道兄说的对,天机门杨公已死,已无能再号令各门派,是该重新推选玄门领宗、领袖。”武当派坐在左侧第二把交椅的玉真子凛然附和道。
“放你娘的狗屁,谁说我师公死了?”黄当暗骂了一句。
“玉真子这傻逼,再怎么着,你们武当派也捞不着好,难不成就你那狗屎样,还能当玄门领袖,真几把不要脸。”饺子骂咧道。
“玉真兄说的太好了,我认为非但要重新推选玄门领宗,而且应该重新推选阎君,所谓有能者居之,不一定非要什么纯阳子才能当阎君,我认为张天师既然已得昔日阎君真传,自可承阎君衣钵,加任为阎君。”茅山新任掌教冯止水拱手拜道。
张明修满意的抚摸着胡须,眼中光芒大盛,脸上却强作镇定道:“阎君自是不敢当,不过冯掌教说的对,阎君五百年一世,恩师正云公为一世,下一世也得三百多年后了,如有能者,能让众人信服者,自然是能够当选阎君,这也正合先师闭关前常说的,能而任之!”
“好,好!”冯止水无耻的带头叫好起来,底下群雄都是爱凑热闹之辈,纷纷鼓掌叫好,一时间好不热闹。
“张明修难道是疯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若是龙虎山不能让众人信服,阎君与龙虎山岂不颜面尽失,更可怕的是,阎君有掌控老君印的能力,张明修这是要拱手把老君印让人吗?”我见张明修有洋洋自得之意,心中暗叫糟糕。
流浪的法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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