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领着我,不知不觉又来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张虎家的门口。
“原来有门神。”姥爷抬眼看着张虎家的大门,发现大门上贴了一张陈旧的门神画像,不由暗暗的点点头,然后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一声公鸭嗓子的女人声音响起,开门的是张虎的媳妇,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长得很粗壮,很肥胖,满脸的肥肉,小眼睛,撇着嘴看着我和姥爷。
“张虎在家吗?”姥爷问。
“没在,出去转去了,”张虎的媳妇没好气的回答,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蒙着黑衣服的我问姥爷:“什么事?”
“没事,”姥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微笑着看着张虎的媳妇说:“张虎有个堂弟叫张红松的吧?”
“是的,早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到姥爷的话,张虎的媳妇立刻脸色一变,瞪着姥爷问。
“恩,张红松的媳妇是怎么死的?”姥爷继续问道。
“哎,你这个老头子,没事瞎问什么呢?神经病,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滚远点!”听到姥爷的话,张虎的媳妇更加生气,骂了姥爷一句,气呼呼的把门关上了。
“嘿嘿,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叫你们家张虎半夜睡踏实点。”姥爷隔着大门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句,然后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拿着烟斗在门上的门神画像上磕了两下,然后点点头,领着我离开。
我清楚的看到姥爷的烟斗将那张门神的画像上烧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孔,正好将那门神的两只眼睛烧掉了。
“走吧,”姥爷领着我一路回到家里,满脸深意的微笑着,端着烟斗抽着烟。
父亲和母亲问他,事情怎样了,他也没说,只是笑了笑道:“晚上就知道啦。晚上就知道啦。”
说完却是让我母亲早点哄我去睡觉。
我本来没有睡意,但是因为母亲哄着我,我还是天刚黑,就睡着了。
梦里,我猛然觉得全身清凉,猛然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站在水里,四周都是白蒙蒙的雾气。
而当我低头看时,却是赫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的身体。
胸口两只鼓鼓的大白色的奶子,肩膀上是湿漉漉的长头发。
水里映着散碎的身影。
我发觉我并不能控制那个女人的身体,而是只能如同旁观者一般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女人自怜的抄着水清洗自己光洁白皙的身体,不时满带惆怅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肚子。
看到那个隆起的小肚子,我不由好奇的皱起了眉头,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
母亲快要生妹妹的时候,肚子也是很大的。
后来我问父亲那是怎么了,父亲跟我说,女人肚子大,就是要生小孩了。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女人也是肚子里有了小孩了。
而就在这时,女人洗完了,走到岸边,穿上了一身大红的衣衫,体态轻盈的向着家里走去。
时光在身边急速的流转。
我又看到张虎频繁的出现在女人的房间里。
“打掉,快去打掉!”张虎满脸挣扎着,手里攥着钱,将女人往门外拖。
“求求你,不要,”女人哭喊着,跪在地上哀求。
“你他吗的,想害死老子,红松回来发现怎么办?你当他是傻子?”张虎点了一根烟,冷眼看着女人问。
“那,那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女人跪在地上拉着男人的手哀求。
“走,去哪?出去怎么活?”男人皱着眉头喝问,说完将烟头丢到地上,狠命的用脚拧灭。
“那,那,你走吧,我自己会想办法将孩子生下来养大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的孩子的。”女人失望的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说道。
“你,”听到女人的话,男人不由冷眼看着女人,接着却是猛然一脚踹到女人的肚子上,“你他吗的想的美!”
“啊!”女人挣扎着痛苦的呼号着,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惊恐的向着屋子里爬去,想要躲开男人的施暴。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女人竭斯底里的尖叫着。
“哼,你这个扫货,想害死老子?想的美,不去打掉,我就踢掉它!”男人说着话,再次疯狂的冲了上去。
“我和你拼了!”面对如同疯狗一样的男人,女人从桌上捡起一把菜刀,疯狂的劈砍着,一刀砍到了男人的手上,鲜血直流。
“啊,你这个间或(河蟹),你等着,有你好看的,你想害死老子,没门!”男人捂着手,愤怒的离开了。
女人手里攥着菜刀,全身软倒在地,无助的哭泣着,愤怒的砍着地面。
“老天爷啊,你帮帮我吧。”女人掩面痛哭。
时光再次流转,女人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女人开始闭门不出,无声的躲在家里,静静的熬着时间。
过年的鞭炮声响起,烟花漫天,好热闹的年底啊。
男人背着背包,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归来。
“孩子是谁的?”男人愤怒的看着女人问。
“你别问,我们离婚吧。”女人坐在床边说道。
“啪!”男人愤怒的抽了女人一巴掌,扭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疯狂的殴打着。
“间或,我让你偷男人,你这个浪货!”男人气喘如牛,拖着女人一路拖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抄起皮鞭,如同雨点一般的打下。
女人哭号着,哀求着,四肢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肚子,蹲在树下承受着雨点一般的鞭子。
“哎呀呀,发生什么事情了?”邻居们被惊动了,聚集了满院子。
“红松,什么事情?”张虎上前问男人。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钱,这浪货在家偷男人,你说该不该打?”男人气红了眼,指着女人骂道。
“怎么,孩子不是你的?”张虎说着话,示意自己的媳妇将围观的人赶走。
“大家都回去,回去!”张虎的媳妇将人群驱赶,再次回到院子里。
张虎和张红松一起点着烟,蹲在地上闷头抽着。
旁边那个女人则是一脸求救的眼神望向张虎。
“真他吗的伤风败俗!”张虎愤怒的指着女人,然后对张红松道:“红松,你要是有种,也别他吗的装怂,别让这种间或好过。”
“我准备带她去流掉。”张红松狠狠的掐灭烟道。
“流个屁!”张虎愤怒的站起来,指着张红松道:“直接给我踹掉。你上去踹,踹掉它!你他吗的是不是男人!这气都能受!”
“你,张虎,你不是人!”听到张虎恶狠狠的话,女人不由愤怒的站起来,冲上去厮打着张虎。
“去你吗的,间或,你还敢打我?真不要脸,我要是你,我就去死了算了!”张虎恶狠狠的一脚将女人踹倒。
“红松,你有种的,就自己解决,我在外面给你看着,出人命也没事,这是她咎由自取!”张虎恶狠狠的说道。
“张虎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女人颤抖着站起来,指着张虎。
“你这间或,给我闭嘴,给我进来!”张红松一把将烟头扔掉,揪着女人的长发向着屋子里拖去。
“红松,你听我说,孩子是张虎的,他想害死我,想毁灭证据,你听我说!”女人哭号着。
“妈个比,你还血口喷人!贱货,真是他妈的贱!”张虎追上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我让你再说!”
“啊,”女人一声钻心的尖叫,两眼死死的瞪着张虎,无声的任由着张红松拖着进了屋子。
血,全部都是血,流了满地都是。
女人躺在血泊里,直着眼睛看着屋顶,一声不哼。
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卡在她的裤子里,咕咕的哭着。
七个月了,孩子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