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把豆豆所在的玉佩留在外面,而自己进院,实在风险太大。
没办法,我给小鱼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他气喘吁吁的来了,我把装着恶灵的玉交给他,告诉他这个恶灵算咱们两个抓的,让他到院子里上交。
小鱼拿着玉进到里面,我在院外抽烟等着,能有二十多分钟,他出来了把玉还给我,告诉我说,里面的恶灵已经让组委会给收去了,榜单名次也刷新了。
我拿出手机看,我的名次陡然提升了十几位,不再垫底,可找了一圈小鱼的名字,却没有看到。我心中狐疑,往下再一看,这才发现榜单垫底的名字换成了“江小鱼”,他的名字后面还是零。
我皱眉:“小鱼,不是告诉你这个恶灵算咱们两个抓的吗?”
小鱼笑:“强哥,是谁抓的就是谁抓的,我没有出半分力,不敢贪功。”
我盯着小鱼看,心里叹口气,感觉他和我的隔阂越来越大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有点不好受。从始至终,小鱼没有问我恶灵是怎么抓的,为什么自己抓不通知他一声来帮忙。
我想起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忙着抓恶灵寻找君小角线索,成天在外面瞎转悠,店铺也不看了,全扔给小鱼,可小鱼一句怨言没有,根本没有向我抱怨什么,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显得如此坦荡。
我拍拍他的肩膀,要请他出去吃一顿。小鱼摆手:“咱哥俩就用不着这么客套了,今晚买点肉在家涮着吃,我那还有点酒。”
我感叹地说:“今晚咱俩一醉方休,很长时间没好好喝一顿了。”
小鱼沉默了一下,说道:“强哥,其实你的心思很重,我都知道。你不要因为我背负什么压力,我这边真没事,咱们都是男人,用不着矫情。你忙的都是大事,对我平时这么照顾,这点事我再理解不了,那就太不懂事了。”
我感叹一声,啧啧嘴,舒了口气。
小鱼是聪明人。
晚上我买了很多菜和肉,我们两个热气腾腾的支起火锅,水咕嘟咕嘟开着,我们一边涮肉一边喝酒,到后来脸都红了,醉眼朦胧。
我们两个兄弟搂着脖子说了很多亲热的话,我记得小鱼还哭了,整个过程既温馨又扎心。正吃着,来了信息,我勉强拿起手机来看,居然是老木来的信息。
上面只有一句话:“你要找的民工我已经找到了。”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之后,浑身毛发都竖起来了,老木可以啊,找到君小角的下落了!
我赶紧回信息,先是客套话,谢了一大通,说明天早上过去商议。
老木没有回信,看样子他对我还是没有释怀,能少说一句算一句。
我把这事跟小鱼说了,让他跟我去抓君小角。
小鱼打着嗝说没问题,又喝了一会儿,他昏昏沉沉躺在沙发上睡了。
我关了火锅,脚步踉跄,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黑暗的屋子,没有月光,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悲伤。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感受不到生活的阳光,好像活在一个笼子里,自己给自己造的一间牢房。
那种悲哀无可名状,解脱不了摆脱不去,就像是命运的诅咒。
我抬头看看黑暗的天花板,脑海里一瞬间涌出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人的命运会不会是早已被决定的,上面会不会有一只手在操纵着我。
我一头扎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揉着脑袋回想昨晚的思考,竟然一点影子都没有抓到,只记得自己有了一个大感悟,好像是跟人间泡影,鬼境迷离有关系的,可具体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只能作罢,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我和小鱼来到法本寺,见到了老木。老木看我们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但信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
他有一个朋友在湘镇中学当教导主任,学校的校长突然脑溢血过世,学校安排了后事,并组织了追悼会。湘镇是离着城市很远的一处三面环山的镇子,追悼会就在当地的殡仪馆举行。
在老校长的尸体从停尸间推出来的时候,教导主任这个朋友也在现场,他无意中看到了另一个冰柜的尸体。这尸体乍一看非常眼熟,当时他还吓了一跳,怎么可能看尸体眼熟呢。
整个追悼会他都在琢磨,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老木曾经发过一个男人的照片,拜托寻找。这个男人是个民工,长得很有些特点,竟然和自己刚才无意看到冰柜里的那具尸体极为相似。
他不敢肯定,但也要把这条信息告诉老木,具体怎么回事,需要我们来判断。
老木说完:“就这么个事,你们如果不信就不去,相信的话就抽空去湘镇殡仪馆看看。”
我和小鱼面面相觑,我眨眨眼:“这么说,他已经死了?”
“都放冰柜里了,冻得邦邦硬,当然死了,”老木说:“神仙也救不活。”
“为什么会出现在湘镇殡仪馆,想不明白。”小鱼挠挠头。
我暗暗盘算,民工死了说明君小角已经另寻肉身,出现在殡仪馆,也符合一开始的猜测。君小角要修行,必须吸收大量的阴气,这样的地点有两个,一个是殡仪馆火葬场,一个是医院。
看来,要揭开这里的秘密,抓到君小角,湘镇殡仪馆是必须要去的。
我感谢了老木,正要走,老木忽然道:“强子,榜单上你的名字提升了。恭喜啊。”
我回头看他,“木大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老木哼了一声,还是说道:“那你多多努力。我不行了,就是垫底的料,你们哥俩一定要加把劲儿,在这次大会之前取得一个好名次,我相信你们都是有出息的。”
我和小鱼一起看着他,这是这么长时间老木第一次说这样鼓励的话。
老木坐在藤椅上,疲惫至极像是一个老人,白头发也多了,他挥挥手,示意我们出去。
我和小鱼先回到店里,讨论着过去的计划,湘镇离着城区能有几十公里,而且那里都是盘山路。我们的车真要是走半路趴窝,就麻烦了。
张宏这辆车现在基本上是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这么长时间开下来都快散架了。现在有了钱,是不是该买个新车,不用太贵,能让我们代步就行。
我和小鱼收拾了一下,关店正要走,这时候就看到一辆全新的自由光开到店口,通身宝石蓝,这个气派就别提了。
车门一开,冯立从车上下来,看见我就喊师父。
小鱼愕然:“强哥,你啥时候收的徒弟?”
“那个恶灵最早就是附身在他身上,他是为了感激我,才叫我师父的。”我说。
冯立过来毕恭毕敬:“师父,我拜你为师,可不全是为了感激,我确实佩服你的抓鬼能力,你就让我在你身边长长见识吧。”
他拍拍自由光,“上次咱们分开的时候,我看你开那么个破车,我就心疼,这两天先提了这么一辆车给你代步。”
我赶忙摆手:“小冯,你别这么客气,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冯立挺会来事:“师父,我这车不是给你的,还是我的,就是借给你开。”
他看看店铺:“这是你开的店啊?”
“暂时提别人打理。”我说。
我为冯立和小鱼做了互相的介绍,他俩年岁差不多,很有些共同语言,笑呵呵打了招呼,很快说到一起。
冯立问我们这是去哪。小鱼呲牙笑:“我们去抓鬼。”
冯立眼睛亮了:“师父,带我一个呗,我给你们当司机。”
我无奈地说:“我们去的地方很远,在湘镇,可能一去好几天,别耽误你的学业。”
“不能不能,”冯立说:“现在学校没什么事,我天天闲的浑身刺挠,你就让我跟去涨涨见识吧。不就几天嘛,没事。”
我摇摇头,告诉他这一去可能非常危险,这次抓的鬼是一个妖魅大鬼,极其诡诈凶残,我心里都没底。冯立很诚恳,说自己很懂事很有分寸,一定不给师父师伯添麻烦。
小鱼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真是孺子可教,还知道管我叫师伯。”他对我说:“强哥,要不然就带着小冯吧,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咱们也应该培养一下接班人了。”
我心念一动。我老早就有个想法,想自己组建一个团队,号称新八家将,取代老八家将,现在就要有意识把整个班子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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